苏可离觉得她的头是钻心的疼。
像是宿醉后的第二天早上——尽管她只在小说里看过描写,但唯有这句话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。
她皱起脸看了眼床头的时间,7:50。
我得去上班。卑微的打工魂令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,潮湿的味道透过缝隙钻进屋,她直起腰“哗啦”一下打开了窗。
外边的地已经干了,空气中还残留着雨水的清新,上方的蓝天万里无云,只剩下高悬的太阳晃了眼。
她轻松地呼出口气,自己那满柜子的汉服有了用武之地,从她找到工作一个人住后,总算遇到了个大晴天。
这么一想,她不免心情大好,连头痛都减了大半,步入洗手间准备洗漱化妆。
只听见“啊”的一声大叫,接着是“哐当”的巨响,然后散落零碎的细小声音紧随其后。
苏可离摔倒在地,瞪大了双眼,看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白色吊顶灯,而她的眼前浮现起刚刚镜子里的画面——
她身上已经穿了轻薄的米白色百迭裙,还披了一件红褙子,而本该及腰的秀发变成了齐肩的中性短发,左眼眼梢旁有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,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瞳眸——自己根本没买过这个颜色的美瞳。
想到此处,她试着搓揉了下眼睛,惊觉那不是什么美瞳。
身体在叫嚣着疼痛,同时还有从刚才起她就一直没能找到的“滴滴”噪音——现在她发现了——是手腕处嵌入的墨色环状物体在发出类似电话铃声的响音。
一个可怖的事实逐渐形成具象,她不禁喃喃出声。
“我好像…穿越了。”
穿越者该做什么?想办法活下去。
这个念头盘踞在脑海,苏可离合上眼深呼吸三口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能她确定两件事,一是自己的身体没有穿越过来,她的灵魂进入了这个世界的苏可离——兴许她甚至都不叫这个名字,二是她装满汉服的衣柜实实在在一同穿越了过来。
背部和手肘处的痛感已经基本缓解,她撑地起身不小心触碰了腕部那响个没完的黑色腕表。
“苏可离!”